※ 收錄於CWT52《About something》
※ 注意：此文為第二人稱書寫
就像是一種無形的默契，不用明說暗示，你就是知道。
不見得完全命中他的想法，你就是能讀懂他的所有。
《When you say nothing at all》
你和他。
算一算也在一起兩百多個日子，但你們之間從來不說愛，你們會擁抱，會親吻，會撫摸彼此。
就是吝嗇說句愛。
你想，或許是因為他天生刻薄的關係吧？
即使如此，你知道的，你們之間有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默契，你和他對彼此有一定的好感，甚至是相愛的。
不然你才不會願意跟那個油膩膩的蝙蝠親吻呢，你想著，並且皺起鼻子。
沒有人知道你們走到一塊的這件事。
或許那個瘋瘋癲癲的校長知道，畢竟他向來無所不知？也或許你身邊那個聰慧機靈的女孩兒有發覺你的不同，但礙於課業的繁重以及對自身的嚴苛要求讓她有些自顧不暇，再加上你對於那個他的評價一如往常地排斥且毫不掩飾地厭惡，即便是再聰明如她一時之間也無法聯想到那個人身上。
當然就更不用說你的另外一位好朋友，你可以想像得到，當有一天你和他公開你們之間的關係後，他的表情會有多滑稽，想想你都忍不住笑出聲。
「你怎麼了，Harry？」
正在焦頭爛額掰著變形學作業的Ron Weasley聽見你的笑聲忍不住抬起頭來疑惑地看著你，似乎是不能理解作業們有什麼內容是能夠引人發笑的。
「沒什麼，作業你還差多少？」你收起笑容，勉強收斂著臉部的表情並且開始轉移話題。
「喔……」
感覺Ron並不是太相信你的說詞，但繳交作業的期限已迫在眉睫，已經火燒屁股的他已經無法分心在作業以外的事情了。
「還有三英吋……我已經被榨乾得像我爸做的鹹派，已經乾得沒有一滴水分了，我一定會被Professor McGonagall狠狠地教訓啊……」
光是想像那個情景，Ron忍不住在圖書館裡哀嚎出聲，引來圖書管理員的死亡光線才猛地閉上嘴，無力地趴在課本上。
☆
Slytherin的學生不曉得的事情，一件足以嚇掉這些貴族子弟們下巴的秘密，時不時地會在地窖深處上演。
你總是利用隱形斗篷在門禁之後偷偷溜到魔藥學教授的床上，特別是你會一嘴爬說語，暢行無阻地讓門口的石像讓你堂而皇之地闖進他人的領地。
不過當事人沒開口表示反對，只是偶爾開口嘲諷幾句，對此你早就已經免疫不痛不癢。
當你們睡在他那張黑色如絲綢般柔軟的床上，你靠著他，感受著他的氣息，你突然睡不著，忍不住伸出手騷擾同床的另外一個人。
「如果你願意停止你的動作，相信你可憐的魔藥學教授會非常感激你的，Mr. Potter。」
聽見頭頂傳來略微沙啞的嗓音打破寧靜的夜晚，而你的手仍然放置在對方厚實而溫熱的胸膛上不撤手。
「我就摸摸，應該沒有違規吧。」
「的確是不違規，但是、」
男人伸手將你們的臉轉向成面對面的姿勢，他的黑眼珠毫不掩飾地對上你的翠綠眼眸，「如果你沒有想要繼續做點『什麼』的話，當然可以繼續摸下去。」
他的話裡充滿著明確地暗示，讓你的臉瞬間通紅，放在胸膛上的手依舊緊緊抓著他的睡袍，臉用力地左右搖晃逃離他的掌控，卻又慣性地窩在他的身側。
「我睡睡睡──」
「沒想到堂堂地救世主也會結巴，嗯？」他湊近你的臉龐，在你的耳邊留下溫熱的氣息及親吻。
「晚安，我的結巴救世主。」
「……晚安。」
☆
Voldemort已然歸來的消息被你和Cedric Diggory的屍體證實。
即使還是有許多人掩耳盜鈴不願相信這個可怕的事實，但Dumbledore卻毫不猶豫地相信你的說法。
在即將升上五年級的這個暑假，你和其他人聚集在Black的老宅，首次聽見鳳凰會這個名稱，卻因為年紀的關係不被允許參與其中。
就像Mrs. Weasley說的，你們都只是孩子。
但你現在就像是在做壞事般，和你的魔藥學教授偷偷待在某個閒置的房間，一點也不害怕別人發現似的，親暱地交換著親吻。
「你不怕你的狗教父發現嗎？」Snape在結尾音調上揚，聽起來有些慵懶，讓你乍聽之下有點沉迷其中，慢了許多才回應他的問句。
「別這樣叫他……畢竟他也是我的教父……」
你咕噥著為Sirius的稱呼辯駁，「就算被發現，也沒辦法改變我喜歡你的事實啊。」
「哦？」Snape聽見你的回答，忍不住低笑出聲，即使只有些微的聲音，但你也聽得出來他的確是笑了。
「如果他聽到應該會暴跳如雷……」你感覺得出來他話中的語氣是真心惋惜沒能當面激怒Sirius Black。
基本上這就是一道無解的題目。
你既捨不得才剛相認的教父，也不願意放開你喜愛而且能夠躲藏的避風港，只能撤手不理，隨便他們打來罵去。
總之，不會有人受傷的。你鴕鳥的如此想著。
☆
你從小就明白世界不是繞著自己轉的道理。
即使踏入魔法世界後你曾經被這裡迷惑過，無論是神奇的魔法或是各種奇幻生物，甚至是你從未認識的父母所留下來的遺產，這一切的一切，都曾讓你感到目眩神迷。
啊，當然，除了第一堂魔藥學除外。
當時他帶給你的震撼，頓時讓你消弭了些許魔法世界的帶給你的迷幻色彩，並且開啟了你們彼此之間的對立厭惡。
縱使幾千幾百個日子之後，你和他建立更為親暱的關係，你仍然忘不掉他那總是黑袍滾滾、走路煞氣的模樣。
你見過他各種神情和姿態，甚至在夢境中也曾見過他卑微地跪在那個人腳下，卻從來沒想過會看見他瀕死的樣貌。
當你聽見Voldemort命令Nagini攻擊他時，只能和Ron他們在屋外摀住自己的嘴，你甚至聽著那條魔法蛇呲牙咧嘴的聲音，同時在嘴裡嚐到鹹味的淚水，直到黑魔王和那條蛇離去，你們三人才匆忙地跑進屋內。
而你則是手足無措地用手壓住他的傷口，企圖止住他不斷流淌的鮮血卻徒勞無功。
「把這……拿去……」
Snape知道你們一直都在屋外，他勉強地動了動嘴唇，發現你遲遲沒有動作，只是死命地想要阻止鮮血流淌，他用手指著自己臉頰上的淚水，忍著疼痛再度重複著：「拿去……求你……」
你這時候才如夢初醒般，對著站在一旁的Hermione伸手，「給我一個容器……快點！什麼都可以，瓶子之類的……」
你知道他想要跟你訴說一些什麼，可能是有關乎他過去的事情，但其實那對你而言一點都不重要。
你只希望他活著，Severus Snape能夠在這場戰爭中活下來。
你用Hermione的玻璃瓶承接他的淚水，當作Pensieve（儲思盆）的媒介，而後你又聽見他虛弱的聲音傳入耳裡。
他要求你看著他。
你一眨也不眨的看著男人，眼底難過不捨以及種種複雜的情緒表露無遺。
「你的眼睛真像你的母親……」
他的眼神透露出懷念，你知道他看著你的眼睛懷念著你的母親，卻也能夠從中讀到他對你的眷戀。
「不要離開我……求你……」
你極盡卑微地請求，你已經失去許多珍愛的人事物，雖然知道以現在的情勢在所難免，但還是希望Merlin不要把他從你的身邊帶走。
就在他闔上雙眼的那個剎那，一隻宛如火焰般的鳥兒悄悄地降落在Snape的身邊。
「Fawkes……！」
你們驚喜地看著鳳凰的出現，就這麼看著小鳳凰湊近Snape被蛇攻擊的傷口，開始將牠的眼淚一滴兩滴的滴在男人的傷口上，大部分的傷口神奇的逐漸癒合。
──除了Voldemort所施展的惡咒除外。
☆
Fawkes抑制了惡咒和Nagini的毒素，你們匆忙地將Snape送進通往St Mungo's，但其中的治療師卻無法保證Snape是否能夠治癒並且清醒過來。
除了必要的場合以外，包含七年級的學業你幾乎都是在他的病房中完成的。
或許是Merlin眷顧，你某天趴在病床邊小睡片刻醒過來時，你看見一雙唇黑色的眼眸如同你記憶中的看著你。
而你頓時感受到喜極而泣是個什麼樣的滋味，心中的重擔瞬間放下，珍而重之親吻著他的手。
感謝他從睡夢中清醒過來。
──When you say nothing at all，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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