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herzo.

※ 收錄於CWT52《About something》
 

　　Severus Snape對於Harry Potter而言是特別的。

　　雖然他們的開始不是那麼地理想，甚至可以說是惡劣的，卻無法改變Snape在Harry心中那個特殊的位置。

　　即使是後來相認的Sirius Black也無從比較的地位。

　　《No one but you》

　　「偉大的救世主大人難道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做了嗎？」

　　男人手中的書本翻過一頁，嘲諷的語調沒有因為對方的身分而遷就幾分，反而維持著一如往常地水平。

　　「是啊。」

　　青年乾脆地應答讓男人沉默了幾秒後才再度開口：「他就不能饒過以前的魔藥學教授，還他一個安靜的空間嗎？」

　　「我很安靜，我很乖！」Harry不滿地控訴，他只是偶爾在病房裡玩著迷你魁地奇，他不認為自己有妨礙到病人修養啊。

　　「通常乖巧的人是不會說自己乖。」Snape乾巴巴的回應，其實他只是希望對方不要陪著他在這裡虛度光陰。

　　他的想法Harry不是不懂，只是放不下。

　　「N.E.W.T.（超級疲勞轟炸巫術測驗）我也考完了，在你還在睡覺的時候，我也從Hogwarts畢業了。」

　　Harry扳著手指細數著，他覺得他該做的事情都已經完成了，而且也沒人規定一畢業就必須找工作。

　　更何況他也不必為了生計找而找，靠著父母親以及教父留給他的遺產足夠他躺在床上當廢人或是開間小店打發混日子。

　　不能怪他會這麼想。

　　畢竟沒有人的人生會跟他一樣，從剛出生就跟某個瘋子綁在一塊，甚至沒有一年的學校生活是平靜的！

　　所以他放飛自我一陣子那又怎麼樣？

　　「再讓我陪你一陣子，好嗎？」他軟聲細氣地趴在病床邊，彷彿剛才耍賴的人不是他似的，一股勁地撒嬌著。

　　由於戰爭的因素，許多與他們同齡甚至是小一屆的學生礙於學校正在重建階段，他們那一屆的N.E.W.T.是破例共同舉辦，Harry的成績介於中上，平均成績不低於E（良好）。

　　不僅僅是因為他的身分，光是憑著這份成績就足夠許多工作任他挑選，Hermione也曾經勸說過，卻無功而返，最終尊重Harry的想法。

　　「你、」

　　Snape放下手中的書本，伸出手撫摸著他的黑髮，「……算了，你開心就好。」

　　的確也沒有人規定孩子一畢業就得出去工作，如果家裡什麼都不缺的話，又何必勉強孩子呢？

　　聽出他的妥協，Harry開心地歡呼，而後看了看年長戀人的表情後，心情極好地趴在柔軟的床邊把玩著對方修長的手指。

　　雖然因為昏迷的關係已經許久沒有接觸魔藥，Harry還是覺得他的手指殘留著許多魔藥的混合氣味。

　　那是一種足以讓他沉迷的味道。

☆

　　Harry知道就算任他說到口乾舌燥也沒有人會相信Snape對於他有多麼地重要。

　　經歷過死亡與分離後，不管外面的噪音要怎麼想像他們之間的關係，甚至惡意揣測描述他們的過往他都不在意。

　　他只希望他可以醒過來。

　　就只有他和他兩個人，一起在小城鎮中生活，不用管其他的流言蜚語，只要過著他們的小日子就足夠了。

　　偶爾招待上門拜訪的朋友們，也可以去英國其他地區甚至是國外走走都可以，只要他們還在一起，要他做什麼他都願意。

　　無論是枯燥乏味，或是粗茶淡飯他都能夠接受，總之他已經受夠之前的生活，在可以選擇的情況下，他只希望自己和身邊的人能夠過得開心。

　　甚至說得自私一點，除了他以外的人其實都不重要。

　　Harry看著正在書本上寫著注釋的男人，他眉眼彎彎地充滿笑意。

　　這樣，他就滿足了。

　　──No one but you，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