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收錄於2011/02 《說好的不寂寞》

R18注意。

一、  

 

  我既沒亂吃些什麼東西,最近也都是店鋪家裡兩點一線的來回,沒有到其他地方閒晃,雖然沒有咳嗽流鼻水的,但總覺得身體怪不舒服,尤其是看見悶油瓶出現的時候。

  說到這,最近那小哥真的是出現在西泠印社的次數越來越多,有次還甚至來按我家門鈴!狗日的到底是哪個人給他我家地址,別跟我說他神到可以憑空知道我家地址!娘的我還比較相信張起靈是個跟蹤狂!

 

  ……這麼一想,突然讓我寒毛倒豎起來,張起靈是跟蹤狂……別吧,他還是去當他的專業失蹤戶比較妥當。

 

 

二、   外表

 

  張起靈又來了,之前除了倒斗以外,平日根本不見他的蹤影,彷彿他就是生活在斗裡,或者可以說他穿梭在大大小小、有名的無名的斗中,總而言之他不像是個在文明生活的人。

  雖是這麼說,但是看著他喝水的側臉──欸、我不是偷看,是正大光明的觀察──倒是挺俊俏的,就是比小爺我差了那麼點,……不,是差那麼一截!

  不過虧小哥常來我這,平常蚊子螞蟻都比人多,最近倒是來了不少男男女女的觀光客,尤其是女人,不論是上至八十下至十四五的女性,明著是進來看古董玩意,暗地一直盯著小哥看,有的呢捧著一只花瓶明著是看上頭的花紋,其實暗地裡一直往小哥的方向看去,避免她們看著看著手裡的花瓶一不小心就砸了,我只好叮囑王盟在一旁盯牢,別真的讓人把東西砸碎了。

  有些姑娘也不是來白看,臨走前都會挑些玉珮之類的小配件回去,前幾天甚至有位不知道該稱做夫人還是小姐的女性出手大方地帶了明朝的玉盤和幾只質地圓潤的玉鐲子回去,她直接簽了張支票給我,碰上這麼一筆不算小的買賣,我讓她留下地址,說會專門送到府上,也許這位小姐是富貴人家出身,她優雅地擺了擺手說不必,待會會有人上門來幫她帶回去。

  沒想到她說完話,轉頭對坐在邊上發呆的小哥說:「這位小哥要不要跟我,包準你這輩子不愁吃穿,嗯?」不知道是認真還是開玩笑的伸手要去勾他下巴,只見悶油瓶機靈地閃過,頭轉向另外一邊繼續發呆,不理會人家,那位小姐也只是笑笑地沒有說什麼,向我點個頭便瀟灑離去。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我頓時鬆了口氣,不知道是對她的大膽舉動還是其他原因,我竟然對於剛才小哥閃過她的動作感到慶幸,我是咋回事啦……

  轉過頭,見那悶油瓶子盯著我瞧,不知道是看著我還是看著我身後的某一處,於是我開口試探地喊了聲,他小哥一臉淡定的說:「我餓了。」

  聽他這麼一說,看了時間,原來已經晌午,該吃中飯了。

 

 

三、   樓外樓

 

  那胖子又來敲竹槓!上次不過就是拜託他件小事,誰知他胖爺一通電話就可以解決的事,竟然敢獅子大開口要我請他去樓外樓吃頓飯,他來到舖子裡頭,看見小哥在場,活像個東家似的,說小哥也一道來吧!樓外樓可不便宜,難得小吳要請客啊!

  不是說我不想請小哥,橫豎都要去吃,不差他一張嘴,可真他娘的無賴,虧他已經長得一身神膘樣,還不懂得節制,小心下次下斗的時候卡在哪個盜洞裡出不來!

 

  「為了感謝天真破費,胖爺我先自行乾了三杯,待會會負責把後頭端上的美食都吃得一乾二淨,不會浪費天真的一番美意!」胖子豪爽的為自己倒酒,痛快地連續喝了三杯。

  「喂喂喂!你給我悠著點,小爺我不怕你吃,小心吃太快反倒噎著或者消化不良,那就得不償失啦!」

  光看著他倒酒的狠勁,我知道這頓肯定要花不少錢,菜餚陸陸續續被服務生端上桌,我和胖子兩人就菜配酒的不停鬥嘴,小哥如同以往安靜地在邊上吃著他的菜,不理會我們。

  後來已經喝高的我們開始不怕死的鬧著小哥,直要他乾杯,小哥只喝了兩杯,不論我們再怎麼嬉鬧都無法再讓他喝下第三杯,鬧到酒意有點消退,看著小哥面無表情的臉,我們乾笑著轉頭繼續吃酒吃菜胡鬧著聊天,直到真的不行了,才解散聚會。

  將半醉不大清醒的胖子送上出租車,見他喝到昏頭的模樣,我還是先幫他出了車資,決定事後再跟他討回來,交代司機他居住的酒店,我便和小哥用散步的方式準備回到我那間小古董鋪去開我的小金杯。

  冷風吹在臉上,瞬間上酒意退了不少,意識是清醒了,但是還是有些昏沉,不知道能不能夠順利將車開回家,感覺那有一定的難度,我思考起該不該在舖子二樓的小房間過個夜,不要勉強開回家。

  不知不覺走回了西泠印社的門口,我轉頭看向不吭一聲的悶油瓶,不知道是腦子一時抽風還是怎麼著,開口問了他。

 

  「小哥,你今晚要不就住下?」

 

 

四、   鬼迷心竅

 

  小房間也不能說小,有衛浴設備和一張加大的單人床,讓一個人在上頭打滾綽綽有餘,不過要擠上兩個大男人就稍嫌擠了點。

  因為有時候會留下來看拓本看得晚了,索性就直接住在店裡,後來就乾脆直接留個兩三件換洗衣物在這,原本我想我和悶油瓶的尺寸差不多,可以借他,不過見他慢條斯理地從背包中拿出換洗衣物便作罷,讓他先進淋浴間洗澡。

  我看著床舖思索著待會睡覺的問題,總不好意思望客人睡地板,不過之前多出來的那件毯子早就東破一個西破一個洞,我老早就丟了,目前也只多件棉被可以蓋,所以還是只能委屈小哥和我兩個大男人擠在一張床上了。

  可能因為喝酒的關係讓我有點想睡,整理完床舖,躺在床上,感覺意識逐漸離我遠去,直奔往夢鄉找周公他老人家繼續喝酒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不屬於自己體溫的物體靠近,我半睜開眼,看到猙獰的麒麟朝我襲來,讓我瞬間嚇醒,什麼酒意也都跑走了,意識清楚得不得了。

  「小、小哥是你啊……」拍拍胸口,安撫著差點被嚇跑的三魂七魄,我有些驚魂未定。

  「嗯。」張起靈嗯了聲,手拎著毛巾,轉頭繼續擦著他半乾的頭髮。

  我拿著早就準備好的衣服進淋浴間,大概沖洗身體之後,就出了浴室,洗了舒服的熱水澡,讓我睡意更加濃厚,八成明天會睡過開店的時間……交給王盟那小子沒問題吧……

  我一邊想著這個問題,有點恍神地走回床舖,直接躺上去,感覺到悶油瓶的體溫,打個哈欠,才開口說:「這裡只有一張床和兩條被子,所以只好我們兩個大男人擠一擠,委屈小哥你一晚了。」

  「不會。」

  是不會委屈還是沒關係?這悶油瓶講話一向都這麼少話,有時候猜不懂他什麼意思……我迷迷糊糊地想著。

  突然我感覺到悶油瓶的手臂擱在我腰上,炙熱的氣息朝我靠近,一個軟軟的東西貼在我的嘴上,我還來不及反應,正要開口詢問的時候,他便趁勢吻得更熱切,甚至讓舌頭鑽了進來。

  ──操,老子被吻了!

  這個句子瞬間浮現在我的腦海,睜開眼我看見張起靈的面孔放大在我面前,我伸手推著他結實的胸膛,卻被他一手拉開壓制在旁邊,反倒讓他的胸口更加貼近我,他一直吻到我差點喘不過氣才放開我的嘴。

  「小、小哥你要做啥──!」我還來不及質問他,他啃咬著我的嘴唇,就像吸血鬼一樣,一路向下開始咬著我的頸脖,力到大得讓我忍不住喊出聲,他彷彿要吃我的肉喝我的血才甘願般地疼。

  「緩、緩著點,疼……」我就像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一樣,無力地開口抗議著。

  聽到我叫痛,那小哥還有點良心,放開我的脖子,開始拉起我的衣服,不停地在我的胸和側腹間來回撫摸親吻,讓我忍不住呻吟出聲,當他摸到下面的時候,讓我跳了起來,連忙阻擋他,不讓他繼續摸下去。

  「停、停停──小哥我自己解決就好。」讓自己以外的人摸到那,任誰都會不自在,……至少小爺我除了小時候以外就再也沒怎麼給別人摸那裡了。

  和我對峙幾秒,悶油瓶決定不理會我說的話,用力氣把我壓倒在床舖上,直接用他的嘴堵住我的,趁我腦熱迷糊的時候,把我僅剩內褲給脫了,手直接摸上我的,規律地上下滑動。

  「嗯…別、嗯……」我用力抓著悶油瓶的手臂,不管會不會抓出痕跡,隨著他的動作,我無法遮掩自己的呻吟聲,過沒多久我便洩在他的手上。

  悶油瓶又吻了上來,和方才不同,這次他很溫柔地親著我,舌頭伸進嘴裡勾引著我的舌,讓我無法注意他接下來的動作,一直到我感覺後頭被異物入侵,才發現他把我的精液當做潤滑,手指來回地擴充著。

  我感覺到手指的增加,有點疼,但是又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在發酵,我只能咬著下唇,抓著悶油瓶,忍住他造成的喘息和呻吟。

  「別咬。」他說,然後吻上我的同時,撤出在我體內的手指,抬起我的右腳,一個挺身讓我差點咒罵出聲。

  疼痛逐漸被快感所取代,我攀著張起靈的背,在他每一個挺進就在他背上留下一個痕跡,可惡……這瓶子的耐力怎麼這麼好,我喘著氣,胡思亂想著,直到他最後一個挺進,我感覺到他直接射在我體內,但是我已經沒有力氣罵他,有點昏沉地想要直接睡去,但是又想把身上的一身黏膩給沖去,就在我猶豫的當下,我被抱了起來。

  「別動。」耳邊響起悶油瓶的聲音,明白他是要帶我去浴室清洗,到了淋浴間,他讓我貼著他,開著熱水,沖去身上多餘的汗水和黏膩,他把手伸進我的後頭,直接在裡頭掏弄,讓精液從裡頭流出來,我靠著他,難為情地脹紅臉,隨著他的舉動忍不住地呻吟。

  花灑被固定回牆上,我突然被悶油瓶翻了身,感覺到牆面的冰冷,還沒開口抗議,他就直接挺身貫穿我,又開始做了起來,讓我除了咒罵以外就只剩下呻吟,熱水引起的霧氣,讓我逐漸失去意識,後來迷糊間感覺悶油瓶又幫我清洗一遍,然後把我送回床上,和我一同睡去。

 

   ──張起靈,真他娘的禽獸!

 

 

五、   後來的後來

 

  張起靈那悶油瓶依舊有事沒有就往我這待,除非他又下斗去了,才會不見他十天半個月,否則他一天到晚都會在我這個小舖子。

  唯一的好處八成就是他會把隨手帶出的明器往我這扔,當作吃喝拉撒睡都靠我的費用。

  而壞處就是,只要他小哥興致一來,我就會和上次一樣被他做到差點下不了床,還好最近他有比較克制,不再像是發情的野獸,拉著我做到他心滿意足為止。

  這大概就是不幸中的大幸……吧?

 

 

 

 ──鬼迷心竅,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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